第7章 大头（1/2）

洞天的噩梦第7章 大头

优美的月光曲缓缓入耳。

孟清衍慢慢睁开眼睛，随手拿起枕边的电话。

“妈，什么事？”

“几点了？还在睡觉？”

“昨天睡得晚。”

“又熬夜写东西了？”

“没，做点试验。”

“这么大人了，一天没个正事，整那玩应有什么用？”

“妈，你小点声我刚睡醒，你到底什么事？”

“两个事，我和你爸到北京了，现在在你姐家，明天去医院检查。第二个事，你老叔单位最近要向社会招公务员，你去找他要点复习资料，好好准备考试。”
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
“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，再不把握住你这辈子就靠你那点破稿费生活吧。”
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“一说你就不耐烦，你看看人家老李的孩子，现在都混到副科了，你说你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不如一个普通本科生。一天到晚搞什么破实验，你说你......”

“哎呀，我肯定好好复习。”

“我现在都懒得说你。”

“老爸检查完出结果别忘了告诉我一声。”

“不说了，你姐家孩子又闹上了。”

母亲的唠叨让他再无困意，揉揉睡眼，孟清衍坐了起来。

窗外刺眼的阳光说明已接近正午了，自从大学毕业后，孟清衍的作息就变得更不规律了。

午餐和往常一样，几片全麦面包、一罐芥末、一大杯牛奶，对于面包抹上芥末这种十分奇怪的吃法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。

吃完饭后，孟清衍随手打开了电脑。邮箱里除了那些刻薄编辑的催稿邮件外，便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了。

简单洗漱过后，孟清衍直奔地下室。

这套房子是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。是两年前租下的，房子的主人是孟清衍爷爷的老战友，所以租金很便宜，这里环境不错，远离闹市区，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地下室。

地下室的灯还亮着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实验器皿。

刚入住没多久，孟清衍就把地下室改建成了一个简易的实验室。

对他来说，这不仅仅是一种爱好，更是他的精神鸦片，攻破难题后的那种快感是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。

打开水龙头，开始清洗试管。

细长而敏捷的手指不停晃动，这些动作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遍。

月光曲又响了起来。

将双手擦干，孟清衍拿起桌上的电话。

“大头，你干啥呢？”

“做实验。什么事？”

“晚上来我家涮羊肉。”

“那你多买点肉。”

“你怎么跟宋凯一个德行。”

“我可不如他，他从来都是光吃肉不吃青菜。”

“哈哈，我看你俩是一路货色。”

“还有事没？我这忙着呢。”

“你一会干什么去？”

“一会去给别人送点东西。”

“那这么的吧，我一会开车去接你，完事咱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，你和我回家一起等宋凯怎么样？”

“行，完事我给你打电话，宋凯那边怎么样了？他电话接不通。”

“刚才他给我发短信了，我看没戏。”

“我看也没戏。”

“对了，一会我去哪接你？”

“优山美地。”

“啊？你不会是去找你的老情人吧。我告诉你人家可结婚了，别一天瞎折腾。”

“滚犊子，你以为我是宋凯啊。”

“哈哈，行，那咱就电联吧。”

“哦了。”

挂断电话，孟清衍回到楼上做出门的准备。

随意披上一件外套，将头发胡乱扎好，孟清衍骑着自己的宝贝自行车出了门。

即使不是周末，街上的行人和车辆还是很多。

他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，这些华丽，光鲜的高大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，显得愈加的漂亮，它们高昂着头，似乎是在炫耀这个城市的发展速度是多么惊人。

几乎是在“一夜”之间，孟清衍印象中那些又矮又丑的平房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，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新式楼房。

不可否认，这些应运而生的华丽建筑，确实让整个城市漂亮了许多，但对于孟清衍，眼前的一切却只让他觉得陌生和惆怅。他似乎看到，在无比浮华的背后，一个畸形婴儿正在“茁壮”的成长。

孟清衍无奈的摇摇头，继续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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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，宋凯的思维变得非常混乱，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。

短短的路程，宋凯却像是走了很长时间。一路上，他总是感觉背后有什么